散文《狐趣》作者:张·阿拉腾

散文《狐趣》作者:张·阿拉腾

2017-01-26    05'55''

主播: 斯琴塔娜朗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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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:
《狐趣》 作者:张·阿拉腾 诵读:斯琴塔娜 音乐:二胡曲《取经女儿国》 草原上多见红狐和沙狐。白狐子,黑狐子的故事很多,我们在草原住了多少年,谁也没见过这些银狐和玄狐。小沙狐肉不好吃,皮子只值两三块钱,人们不稀罕。草原红狐那就闻名遐迩了,它们也就成了猎捕的对象。据说还有一种獾狐,老乡叫它们为貉(读hao)子,说是狐、獾交配而生的杂种(视母体分为狐獾和獾狐),我忽然懂得了成语“一丘之貉”的含义,骂人可谓毒不失其“雅”! “九月狐子十月狼”。农历九月,草原红狐绒毛一般齐整而无损,最值钱,是猎狐的黄金季节。九月红狐最爱惜自己的皮毛,不藏不躲,怕黄荆,枳芨草挂去绒毛,走路专拣山梁或山沟的干沙滩,常常走出一条狐路,为猎狐者留下踪迹。人们说狡猾的狐狸,不都是事实。 狐子打食不易,它一夜奔跑二百多里,可也捉不住几只老鼠、野鸟儿,有时只能吃几条叫做“沙和尚”的蜥蜴充饥。偶尔捉住一只兔子,吃不了一定要埋在沙土里,以待饥荒。这事儿真让我遇见了,经过几天观察,见识了狐狸埋兔肉取兔肉的踪迹,证明老人们所说不假。 秋天的狐子还贪睡。一天中午,小羊倌二大头正躺在山梁上放羊。刚过重阳,天空湛蓝湛蓝,风尘尘不动,太阳照得暖洋洋的,瞌睡虫在两个鼻孔里爬进爬出,真撑不住了。突然,他听到山梁后鼾声如雷,不由童心大起,想来个恶作剧,就悄悄爬过去。呀,哪里有人?却是一只火红火红的大狐子在困睡。二大头爬到了跟前,它照旧轰然。二大头人小无谋,也太激动了,抽出羊铲照头抽去,一下没击中要害,那红狐子负痛而逃之夭夭。 做泥工的老洪用夹挠子打住一只红狐,剥皮之后,把尸体放在河滩,周围又埋下夹挠子。他宣称:不出两天一定还能打住一只狐子!他解释说,打住公狐子,母狐子必来凭吊,一定绕着死狐转,就会踩翻夹挠子。如果先打住母狐子,公狐子就不会再来了。“痴心老婆负心汉”,知青小平的一句插话,引得哄堂大笑。我们对老洪的说话、行事,向来半信半疑,这回也全当说笑。谁知半夜果然听到了狐子的嚎哭,凄厉而惨痛,我们不禁森然。第二天大清早,老洪垂头丧气地回来了,说是看明天的吧。我们好奇地跑到河滩,母狐子围着它那丈夫的尸体,转了几十圈,踩得脚踪都成了一个大圆磨道,可是没敢靠近死狐子,而老洪的夹挠子离死狐子也太近了,看来他实践经验还差一些。以后,狐子却再没来。 狐子啊狐子,憨憨的狐子,可爱的狐子。